金山嘴渔村是上海市沿海陆地最早的渔村,也是上海最后一个渔村,滨临杭州湾畔,地处沪杭公路北侧。金山方言属吴语区太湖片苏、沪、嘉小片。作为本学期“语言调查与分析”课程的收官环节——实践训练,鹿钦佞老师带领2015级汉语言文字学专业和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的研究生谢瑶、张吉强、刘思源、李晓雨等四人来到上海市金山区山阳镇金山嘴,进行了为期两天的田野调查。
6月24日,我们一行五人从学校出发赶往上海南站,乘坐城际列车来到了金山区驻地金山卫,转乘公共汽车辗转来到金山嘴渔村。到达渔村的时候,天下着蒙蒙小雨,远眺即可看见东海以及若隐若现的大小金山,海浪波拍打着岸边的礁石,绽放出无数纷飞的浪花。
24日晚,我们下榻一家当地村民经营的民宿小旅店,虽然略嫌简陋却不失清爽、温馨。调查小组吃住在此,方言田野调查工作也在此地展开。次日一早,发音合作人何阿婆来到了我们的“工作室”,房间里有一张小圆桌,大家围坐一圈开始方言调查。25、26两天,鹿老师带领我们白天记音,晚上讨论和整理音系,时间紧凑,工作饱满,但同学们都乐此不疲。发音合作人何阿婆今年61岁,是土生土长的金山嘴人,初中文化水平,她两天中一直保持着很高的兴致,配合我们认真调查当地的方言。
记音工作在鹿老师的带领下开展得十分顺利。30年前,游汝杰先生等老一辈方言学家组成的上海方言调查小组曾对金山话(朱泾点)进行过调查,整理的音系载入《金山县志·方言》。我们以《金山县志》中的方言调查报告作参考,调查并整理出了金山嘴的方言音系。同音字部分,因为时间有限,我们仅调查了果摄、假摄、遇摄三摄的字,并整理出了这三个摄的同音字表。通过调查我们发现,今天的金山方言与30年前相比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,金山嘴与朱泾两个点之间的方言也存在一些差异。
此次方言田野调查,让我们四位研究生受益良多。我们深刻了解了古今音韵的演变规律在方言中的体现,切身感受到了国际音标的听音、辨音、记音的精确与严苛,真正学到了方言音系的描写程序,同时也明晰地领悟到了吴方言语音和词汇的特征。
“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”,从书本到田野,再从具体语言回到普通语言学理论,我们尝试着实现了第一次语言学训练的华丽转身。相信多年以后,我们四人都会记得那地、那山、那海、那人,耳边仍会萦绕那吴侬软语……
(2015级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研究生 谢瑶)